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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工之家

列车上的紧急呼救

发布时间:2013-04-15 〖 字体大小:小、
资讯概述:

“各位旅客请注意,7号车厢有位旅客身体不适,有哪位医务人员请速到7号车厢!我们急需您的帮助!……”这是32由北京南开往福州D365次列车上播音员的紧急呼救声。

作为医护人员,在听到呼救声的刹那,我本能地从座位上跳起来,直接往7号车厢飞奔而去。到9号车厢过道时,突然想,我只是一名护士,充其量只是一名资深老护士而已,护理知识方面还行,可诊断及治疗还是无法胜任的,况且近年医患关系十分紧张,心里嘀咕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去为妙!可是,耳边却似乎绕着慈济人常说的一句话:“做就对了。”播音员在不断地播报求救信息,我毅然决然地往7号车厢冲去。只见过道上乱哄哄一片,有位旅客双手互搓,焦急地来回走动:怎么办,怎么办!?怎么还没有医生来呀?!我拨开人群,只见卧铺上躺着一位妇女,大约40年纪,面色苍白,口唇青紫,呼吸急促,全身发抖,不断地发出颤抖的声音:“好冷!我好冷!……头好痛啊!”见此情况,我直觉这是高热引起的寒颤,此时又有几位乘客不约而同道:“医生快救救她吧,她快不行了!”我一边要求乘务员马上取出急救箱,给病人测量体温,一边回答道:“我是一名护士,我知道一些基本急救常识,我会尽我所能地帮助她,请大家配合!”不一会儿,体温计水银噌地升到40.5,触摸患者脉搏细速,呼吸急促,经询问确认没有其他病史,初步判断应是呼吸道感染引起的畏冷高热。打开乘务员拿来的急救箱,里面除了一些常用的小儿退热药、清凉油和三九感冒灵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应急药品,而患者此时连言语都已经十分无力了,虽然心有惶惶,我还是果断地让播音员赶快广播询问列车上是否有其他旅客携带退热药,并请乘务员再次寻找执业医师。很快地,10号和15号车厢马上就有人送来了安乃近和扑热息痛。取一片扑热息痛喂患者服下,二十分钟后,其口唇紫绀、寒颤症状仍未见好转。此时密不通风的车厢内的室温为25,这对患者的体温极为不利。而离下一站点还需要一个半小时,期间的病情变化无法估计。而且很不幸的是,在乘务员如此的千呼万唤之下,依然没有见到一位执业医师从天而下充当救命者的角色。我此时能做的,就是尽量鼓励自己和患者坚持住,同时尽量地使她的体温下降到不危及生命的水平,尽量祈祷上苍不出现任何意外,才能熬过这痛苦而焦灼的一个半小时。          

在儿科,物理降温应是护士的拿手好戏,但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在这样特殊的环境里为之。“矿泉水!冰块!温开水!毛巾!……”乘务员一次又一次地往返在供物车厢和7号车厢,搬来了列车上几乎所有的冰冻矿泉水。然后发动乘务员和其他旅客一起制作简易冰袋、冰枕,喂温开水,擦澡……漫长的一个小时过去了,测量体温,降到38.9,患者的寒颤开始有所缓解,面及口唇转为红润,肢端也不再冰凉。一个半小时,患者说自觉症状好转,决定坚持到目的地。2个小时后,体温已降到38.3,患者自述畏冷症状消失,口唇和面色接近正常时颜色。此时,患者自行从卧铺上坐起并说道:“医生,谢谢你!太谢谢你了。我现在不觉得冷,头也不疼了。”我让她安心躺下,叮嘱她到站后随接她的家属一起,直接到就近的医院继续接受检查和治疗。

渐渐地,患者的体温已趋于正常,而且各方面的情况良好,而她也快下车了。我站起身来,准备回到自己的车厢喝点水,却突然被她一把抓住,“医生,我是浙江人,回家后我一定带上我的家人好好报答你的救命之恩,请你留下你的姓名和电话号码。”这是始料未及的,只好耐心地和她说,我是护士,救死扶伤是我的职责。并告诉她,这事若换成其他任何一位医护人员遇见了,都会这么做的。而更让我始料未及的是,还没让我帮她把被子盖好,她已经一咕噜地从床上站到地上来,而且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非要我留下电话和姓名不可。此时,列车已到达她的目的地,感动的同时,我轻轻地扶起她并婉言谢绝,乘来往的人流溜回到自己的车厢。

回到座位,狠狠地喝上一口水,我竟不由自主地哼起了“护士之歌”。心想,在临床上,我们经常被人误会,经常要面对各种各样的无理取闹甚至人身攻击,经常听到护士姐妹们无奈地自我解嘲:“上辈子干坏事,这辈子做护士。”作为一名“资深”老护士,我自认为已经被这职业训练得很淡定了,但今天这一幕,让我再次莫名其妙地为我的职业感到无比的幸福和自豪。

    因为我是护士,一名救死扶伤、光荣的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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